医院走廊的灯光昏黄,像极了老电影里缓慢播放的场景。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三点,产房里忽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,像是黑夜里一道突然绽开的闪电,也像是这个世界献给他们的第一个祝福。
赵明站在产房外,双手攥紧,额头的汗早已分不清是紧张还是感动。他听到护士跑出来,说:“恭喜你,妻子顺产下男婴,母子平安。”那一刻,他突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,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柔软了下来。
他走进病房,看见妻子头发凌乱,脸颊泛红,正疲惫地笑着望着怀中的婴儿。那个他期待了十个月的孩子,皱巴巴的,哭得惊天动地,却让他有种从未有过的踏实感。赵明轻轻摸了摸妻子的手,小声说:“辛苦你了。”
妻子没有说话,只是用眼神回馈了他一个拥抱以外最深情的答复。
新生命的到来总是伴随着疼痛与奇迹。妻子在分娩时曾咬着牙不肯喊疼,只说了一句:“我一定要让他平安来到这个世界。”现在,她做到了。那个男婴,像个小小的太阳,躺在她怀里,轻轻蜷缩着,用呼吸证明着“生命”这两个字从未如此真实过。
护士推来婴儿车,轻声提醒可以让宝宝睡进去。赵明却忍不住想再多看一眼。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给这个小家伙起个名字,就已经被他一声啼哭,彻底收服了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