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点,产房的灯光依旧明亮,窗外的城市早已沉入梦中。张晴的羊水突然破了,毫无预兆,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,打在她和丈夫陆伟的神经上。
“是男是女,你猜?”她忍着阵痛,嘴角还带着一丝顽皮。
陆伟一边扶着她进医院,一边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,“我猜……是男孩!昨天梦见你追着个小男孩喂饭呢。”
张晴笑了,笑中带疼,那笑像是一道闪电,把整个走廊都照亮了。
产房外的等待仿佛比生孩子还难熬。婆婆拿着佛珠默念经文,公公则在不停地刷新手机上的胎儿性别解读文章,“羊水破得早是不是女儿?你看这说如果清澈就是儿子,浑浊是女儿……”
陆伟被这信息轰炸得头晕眼花,干脆把手机塞进兜里。可耳边的产房门突然“砰”地一响,一声啼哭穿透门板,击中所有人的心。
医生从门里探出头来,带着一丝被“职业倦怠”冲淡的喜悦,“恭喜,母子平安。”
陆伟怔了一下,突然意识到,“母子”两个字砸得那么真实,那么有重量。他冲了进去,张晴正倚在床头,眼角带泪,手里抱着一个皱巴巴的、还带着奶香的小家伙。
“羊水破那一刻,我真不知道是男是女,”她轻声说,“但那种感觉……就像世界开了一道缝,有个生命从我身体里流出来,跳进了我们的生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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